可能是被凶手约出去的。这也可能是他没有防范被近身杀害的原因。”

　　“从这点上来说，一是熟悉的人，二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让他失去了方寸和警惕。并且证件和枪支都被凶手带走了，凶手是不是奔着这个来的？还是单纯的寻仇？”

　　“现在我们要把这事儿告诉家属，并且从家属这里找线索，受害人这么晚出去，应该会和家里人说一声的。”

　　提到这事，大伙都很为难，主要是把这种不幸告诉家属，心里跟刀割一样难受。

　　Z委接话道：“这事我去办吧，现在帮我准备点东西，我，我去和家属说。”

　　李修禹想了下说道：“我跟您一块去，佟哥，现在两件事，一是马上通知周边城市单位，通报案件，通报证件的事情。二是遇害地点，我看了下距离受害人家里和单位都有段距离，路过也不可能经过那边，所以周边需要排查。特别是这个通教寺的比丘尼，身份信息要登记一份回来。”

　　通J寺一是座尼僧寺庙，明时是太监所建，清代改为尼寺，民国时期尼僧开慧胜雨师徒接管了这个通J禅林。

　　扩建后改名为通J寺，这两位对寺内管理上有很多残害人的手段，比如每年从农历四月十五日起至七月十五日，全寺尼众要“结夏安居”、专修“戒、定、慧”三字。

　　在这段时间内，有不少尼僧还要做“私功课”，如燃香、燃灯、刺血写经等。燃香，即每逢菩萨圣诞日，跪在佛前，先备好十八棵粗定香的“香炭”，然后敞胸露臂，用枣泥在正胸和臂上以火点燃，一燃到底，有的形成犁字。燃灯，是将二十一棵灯草捆在一起，放在袒露的两臂上，浇以香油，用火纵燃，烧完为止。

　　刺血写经，是跪在佛前，将舌头伸出，用利刀划破，鲜血流出，用茶杯接血，流到半杯时，才用冷水漱口止血，再用此血去写经。为培育僧才，胜雨还组织成立尼众八敬学苑，专事研究戒律及大乘佛典。解放后，通教寺的比丘尼先后组织了纺麻小组和缝纫小组等，大多数尼僧参加劳动。一些残害人的规定取消。

　　天色已经半夜，李修禹跟方和平Z委驱车来到展玉博家所在的大杂院。

　　Z委苦笑着下车道：“说实话，我宁愿上战场，也不愿意面对受害者家属的眼神，记得有一次把自己同志遇害的消息带给家属时，我整整半个月没缓过来。你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
　　李修禹肃然的点点头，原主记忆里，听到爷爷牺牲，父亲牺牲，那种天塌了的感觉，刻骨铭心。

　　展家老爷子开着灯，抽着旱烟，不时的咳嗽一声。

　　两个孙女今天去哥哥单位问过，接待的人支支吾吾说是出任务。

　　展老爷子就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　　当听到敲门声，心里一颤，看着面色肃然的两位，已然猜到孙子出事，一时老泪纵横。

　　Z委和李修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，仿佛千斤重担压在心头。

　　老爷子仰着头，无声的悲伤，望着墙上一张张照片，身躯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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