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)第29章 小满(2)_深宫缭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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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松格上去接了,转头交给嘤鸣。嘤鸣长在那样的人家,什么稀奇玩意儿都见识过,这洋皂是御供的,比外头的更香些,其他倒也没什么。不过听说是深知赏的,到了她手里就尤其显得珍贵。她低头看着,喃喃说:“大行皇后赏的……”

  德禄说可不,“咱们做奴才的皮糙肉厚,这胰子用在咱们身上糟蹋了。上年主子爷打发我给大行皇后送金鸡纳霜,大行皇后随手赏了我一块。我是想着,好些事儿冥冥中有定数似的,大行皇后的东西临了还是交到了姑娘手上,想是大行皇后有预见,姑娘早晚有一日能用得上吧。”

  嘤鸣惘惘的,最后笑了笑道:“多谢谙达了,既这么我就收下了。”

  松格拿了金银角子来给德禄,德禄推辞不迭,“不瞒您,我上别的宫办事,别宫小主儿打赏,我全接着,本就是小主们的意思,不好不领情儿。可唯独您,我给您送胰子是借花献佛,是我的荣耀。您要赏我,往后且有时候,这会子不能,接了我可成什么人了!”说着垂袖呵了呵腰,“姑娘使着,我值上还有差事,这就回去了。”

  嘤鸣让松格送出去,自己坐在桌前定定看着胰子,最后也没舍得动,照原样包了起来。

  德禄从慈祥门出来,穿过燕喜堂后墙的夹道出了咸和右门。皇帝在乾清宫理政,从月华门进去是条近道儿,上了批本处前的廊子,一拐就到正殿。皇帝所在的地方,自然禁卫森严,御前的人都在外侍立着,他没多想就要往里闯,被三庆一把拽住了,杀鸡抹脖子地给他比手势,此刻不宜入内。

  仔细听,皇帝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,似乎是在申斥辅国公鄂善,逾制擅用了紫缰。

  缰绳这种东西,本就不能胡乱使用,郡王以上用黄缰,贝子以上用紫缰,镇国公以下只能用青缰。鄂善是辅国公的爵位,按制用青缰,结果他借了多罗贝勒的马骑上就跑,叫人一状告到了御前。

  马的脑袋上没烙姓名,人却要知廉耻,明白自己是谁,这是皇帝的原话。鄂善拿借马一说来辩解,结果半点没在皇帝跟前讨着好。皇帝的话向来说得入骨三分,大臣们要是瞧他平日和气,就觉得他好糊弄,那可是会错了意了。最终鄂善连使青缰的赏赐也被夺了,为什么会受到这么严格的判处,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和薛尚章走得太近。

  德禄抬头看看天,阳光明媚。虽说已经过了立夏,但还未真正酷热起来。风吹着鬓边,像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挠过,德禄适意地闭上了眼。

  三庆拿肩头顶了他一下,“怎么说?”

  德禄说好好的,“不过称病,没上慈宁宫伺候。”

  三庆噢了声,“那今儿就算上老佛爷跟前请安也遇不上,白操了一回心。”

  说起这个德禄就又看天,头一晚罚了人,闹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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